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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路透社这篇特别报道里面说的生病的中国游客就是本人了。虽然朝鲜已经不是第一次去了,但今年春节去旅游的时候还是因为身体原因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尽管当时特别紧张如临大敌,回国之后因为工作繁忙也就渐渐忘记了这事。直到最近朋友才给我说西方记者的特别报道中专门有一节写我就医的故事,这个报道影响还比较广泛。为了消除这个报道的一些负面影响,避免给当前我国的对朝工作带来不必要的杂音,我觉得还是写篇文章把在朝鲜就医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一来澄清事实,二来也想请有医学背景的读者帮忙分析一下,看看究竟是什么问题。

一切正常的晚餐

路透社说本人是在开城晚餐期间犯病,这纯属是一派胡言,事实上在晚餐期间我这个人好得不能更好了。当时我从子男山上转了一圈回来之后还兴致勃勃的参加劳动,亲自动手制作打糕,然后晚餐期间一个人吃了两盘打糕…晚餐期间真正犯病的,不是我,而是接受采访的导游(其实是因为久违的晕车)!当我在豪华的包间里面大吃大喝的时候,这个导游同志蜷缩在房间的床上瑟瑟发抖,晚餐期间我还多次去探望他,最后还给他打包了食物回去,可以说当时我这个人是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吃完晚餐之后,我回房间和导游讨论了一下朝鲜经济发展不均衡的问题,表示平壤已经大变样,但开城还是一个样;不过细心如我也观察到了酒店外面的民宅晚上还都是开着灯的,看来电力短缺已经有所缓解。

打糕好吃却不易消化,这考验你的自控力

惊心动魄的开城之夜

大概是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我觉得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手脚有点发凉,估计自己是打糕吃多了又喝了冰啤酒胃受不了吧,于是我就推醒了和我一个房间的导游,给他说我肚子不舒服,让他叫一下服务员看有没有什么药啊或者至少给我们拿点水来。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导游直接抢先一步冲进厕所开始呕吐不止,教了我一句朝鲜语让我去叫服务员…于是我只能强撑病体到走廊用朝鲜语高喊服务员同志,喊进来之后导游吐完了我去接着吐,服务员小姐姐一看两个人都在吐,果断的去叫导游了。

于是大约凌晨两点钟的样子,两名朝方导游到了房间,然后当时我俩已经吐完躺上床了。本来这种事之前也不是没有,但我吐完之后还持续胃痉挛,感觉和之前貌似问题不太一样。看到朝方导游来了我就请导游去帮忙找点葡萄糖和矿泉水(在开城我并不敢直接烧自来水),后来他们找来了矿泉水,葡萄糖却没有…在我吐了第二次之后,我觉得问题可能并不简单,于是拜托导游去隔壁团友的房间要点药来同时去请医生过来。在这里要特别感谢同团的一家三口,他们在后来的旅途中时时刻刻像我的家人一样关心我,并且主动提出放弃板门店的行程,一大早医院。

服药之后我的症状并没有什么好转,胃痉挛还是一如既往,反倒是导游可能长期在朝鲜奔波身体抗性比较好,上吐下泻之后直接在地上睡了(宾馆类似于日表的榻榻米,还有地暖,睡人感觉是没有问题的)。我这个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在生病,尤其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病的时候,会叫得特别凶,于是整个房间就听见我一个人在不停的呻吟,床边围着团友、导游、服务员等,仿佛我要驾崩了一样……医院的三位医生和一位护士陆续赶来,首先是护士为我采血,虽然我当时浑身无力,但我想起之前看过的关于朝鲜医疗条件的纪录片说朝鲜的医疗器械很多都是重复使用,马上坐起来问这个针管是不是一次性的。医生为了让我放心,让护士专门重新开封了一支,采集完之医院检查,其他三名医生开始轮流对我进行诊治。每个医生都是先让我把舌头伸出来,然后开始按压我的腹部各处问我疼不疼。当医生让我伸出舌头的时候我还很疑惑,问导游这是不是高丽医学或者中西医结合的医生,后来才知道看舌苔也是判断阑尾炎(朝方一直给我说的是盲肠炎,据说这两个有一些区别?)的一种方式。医生按压我阑尾处我确实感到特别疼(是的,三个医生都来按了一遍,我疼了三次……),但突然放开的时候并没有书上所说的那种更特别的疼痛,所以是否是阑尾炎我至今都搞不清楚。

医生在检查完之后聚在一起讨论了一阵(算是专家会诊了),然后其中一个是科室主任,他给朝方导游说我是盲肠炎,验血结果也显示我有炎症,还打电话给上级(具体是什么上级我也不知道了)汇报了我的病情并问我是不是疼痛难忍,如果是的话可以在开城进行手术。其实我当时除了被按压腹部之外根本就不觉得疼,只是胃痉挛和浑身乏力,何况想想开城的条件我怎么敢在这地方做手术。当时其实我最想问的是能不能出于人道主义考虑把我送到 以南做手术,不过这么不主体的想法我肯定是不敢提的,只能说我觉得我可以坚持回平壤……

在得知自己可能需要做手术之后,我很担心的问导游说我在这里语言不通,又没有家人在这边,要是做手术可怎么办啊。导游安抚我说没有关系,在朝鲜我们就是你的家人啊。说实话,在异国他乡病中听到这么一句话,我还是十分感动的,从后面的安排来看,朝方旅行社对我生病一事确实是尽心尽力,并没有要想讹钱的意思。大半夜叫来三个医生一个护士,还验了血,最后只收了我50快门诊费,可以说开城方面也是很良心了。

这么一折腾大概就到了早上六七点,天已经快亮了,一晚上我多次提出我需要葡萄糖,朝方都表示没有,我说你们给我搞点白糖用开水冲服也行,也不给……直到天快亮了大家准备返程,我才去宾馆小卖部买了瓶果汁,补充了一点糖分。说来也奇怪,躺在床上一晚上痉挛的感觉的都没有减退,起来走几步站一站之后症状反而大幅减缓了。

吐了一宿的两人在宾馆门口合影留念

医院

一大早我们的车就一路飞驰回平壤,休息站都没有停车休息,高速路上基本上就我们一辆车,而我在车上睡了一觉之后醒来感觉简直不能再好,觉得在平壤检查一下之后如果没事晚上就能去酒吧和射击馆浪了。车返回平壤后先去火车站接上了旅行社的经理,然后开向了使馆区,在平壤所有外国人就医一般来说都是在医院,医院专门接待外宾,此次车祸之后两名幸存同胞也是在医院接受的治疗。车辆进入的使馆区是一个严格限制朝鲜本国公民进入的地方,个入口都有岗哨,朝鲜人进去之前都需要登记和押身份证。

医院第一感觉是,虽然条件还是一般,但明显要比开城好多了,而且里面的标识都是朝英双语,自己也比较安心,虽然医生和护士基本不会说英语……在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我的情况之后就安排我去做检查全家桶,这次按压检查的时候虽然我也感觉到疼痛,但明显比在开城好多了。可能是因为我说不太疼,医生还给旅行社的经理说情况应该不太严重,结果做超声检查(并没有彩超,纯黑白,打印出来是那种格子纸也是黑白的,然后做彩超给我涂的东西瓶子上面写着天津某某厂……)的时候几个医生进来对着屏幕嘀咕了半天,还有医生直接拿起超声仪器边滑动边指着屏幕说,看着他们讨论我又听不懂非常紧张,只能用英文问他们问题严重不燃而并没有人回答我,医院但这些医生的英语也挺差的,基本不能用来交流……

做完超声检查之后,又上去做了心电图和X光,这两个检查基本没有什么问题,然后下来之后医生就开始给我谈话了,朝方旅行社经理负责翻译,我方的团友和领导陪同。医生首先说,你这个很严重,超声显示盲肠已经到1.2cm了,必须要立即手术,否则下次再发作就更难处理了;如果你要回中国做手术,我们可以先用抗生素控制住,然后你回丹东马上做手术,你应该是撑不到沈阳或者北京了。当时一听这么严重,我直接人就软了,额头马上冒虚汗,然后我就问如果在朝鲜做手术费用和时间安排是怎样的。朝方医生表示费用大约是美金,需要住院一周。

我一听这个盲肠炎手术都要住院一周,对这医疗水平产生了怀疑,于是问是不是微创手术,可惜朝方人员翻译不出这个词来,只能作罢。西方记者说要收我,其实这不是我选择回丹东的原因,平心而论几个医生护士专门负责我,手术外加一周住院,那也不贵,现在回国一个阑尾炎手术也不便宜嘛,而且这次旅游是买了保险的,钱根本不是我考虑的问题。我的担心主要有两点:医院的条件有限,毕竟现代医学高度依赖相关设备,虽然平时都说朝鲜医疗是少药但不缺医,然而在缺乏硬件设施的情况下朝鲜的医疗水平我还是不放心;二是我和领队朝鲜语都很差,在这种语言不通的环境下住院一周我并不放心,有什么事我连救命都不知道怎么说……最后一点是,医院以创汇为目的来治疗我,钱是小事,受的罪是大事啊。这里要声明一点的是,朝鲜内部这么多个对外单位,并不都是一体的;有几个单位有过度创汇的行为和想法,并不代表朝鲜政府就是这样的,也不代表朝鲜旅游业就是以宰客为生的,事实上比起很多国内旅游团来,我觉得朝鲜旅游真的是很规范了,并没有国内这么多额外消费。

在和家里商量决定回国治疗以后(医院没有涉外电话,是去高丽饭店打的电话,朝鲜本国人和外国人的通讯网络是隔离的,不能互相打电话,给国内和中国大使馆打电话必须使用涉外电话),朝方给我安排了第二天一早的火车,然后开了些抗生素(口服环丙沙星,注射诺氟沙星),并告诉我不能吃肉也不能吃菜…………结果在朝鲜剩下的三顿饭我硬是每一顿都喝的白粥,现在想来真是心酸。

因为回酒店休息后也需要按时注射抗生素,因此我也有幸去到了西山饭店中朝鲜人居住的房间(有一个朝鲜医生在酒店,算是医务室吧),不得不说朝鲜对外宾真是好啊,朝鲜人住的房间没有暖气,都是自己带的小太阳,连通往朝方楼层的电梯都要差一点……内外有别也算是做到极致了。

医院的医生在开账单

来自使馆的关怀

在酒店休养时,中国大使馆的同志也来探望了我,并向朝方旅行社经理了解了我回国相关事宜的安排,还为我协调了丹东海关方面,告知他们我的病情,安排我快速通关。在第二天我启程离开平壤的时候,使馆同志也和朝方旅行社的同志一起到火车站来送我。可以说这一次生病,朝方旅行社无微不至地照顾和来自祖国的殷殷关怀都让我感动不已。

车到新义州后手机就能收到信号了,丹东边防方面打电话问是否需要医院,当时我其实没有什么症状,并且医院,于是就谢绝了。医院各项检查一切正常,除了做彩超的时候医生表示虽然尺寸在正常范围内,但阑尾如此明显,应该是有一点炎症。主治医生都懒得给我开药,让我自己出去买点消炎药就打发了……

疑问与感触

在长期制裁之后,朝方医疗物资已经到了奇缺的地步,一片口服的环丙沙星居然要卖我12元,医院黑心,后来想想可能本来也就是这个价。朝方为我使用了大量抗生素,在我看来都有过量使用的嫌疑,但在朝方同志看来,这正是对我的重视,导游表示抗生素都是很宝贵的,他们自己生病一般不会用这么多抗生素。(注:朝鲜对本国公民实行免费医疗,医院是开不出来的,需要自寻渠道)

而中朝两国医生对我截然不同的诊断,则是本次事件的未解之谜。究竟是朝方为了创汇夸大病情骗我做手术,还是因为用了这么多抗生素所以回国的时候炎症已经消退?大使馆的同志来探望我时说朝鲜因为消炎水平比较低,所以是主张切除,但国内其实并不主张切除;不知道这是不是两国不同的治疗思路导致的?希望有相关知识的读者能为我解答这个疑惑。

总之,朝鲜既不是什么宰客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危机四伏的地方,如果问我还会不会再去朝鲜,那么我的答案是肯定的。毕竟,还有这么多好玩的地方还没去啊。

小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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